闪光

总有爱能做到的事

©闪光
Powered by LOFTER

「Chaos」1【光恋昼】



光恋昼大三角


不能接受请避雷


OOC有 


我很菜


本章为昼→光

因为本章有光昼要素所以打一下光昼tag

能接受请往下看↓




-




“真昼。”


露崎真昼听见有谁在叫她,她便急切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在哪里。可是四周是一篇白茫茫,她像是误入了虚无,什么也触碰不到,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自己本身。


身着圣翔的校服,她手中空无一物。那个声音又来了:“真昼。”简简短短,三个音节,任何意义都不含。这更让露崎真昼感到焦急:是谁呢?仅仅是呼唤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却又什么都不说。


真昼,真昼,真昼。那个声音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你到底叫我干什么呢?露崎真昼开口,却意识到她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这声音总让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她认不出来,这不属于任何一个她知道的人。


她很苦恼,你是谁?她想问,我又在哪里?但是她所能做到的仅仅是什么都不做,能看到的仅仅是什么都没有。她感到一阵窒息,但应该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她感到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子,逐渐用力。她不是出于主观意愿想这么做,但事实就是——她的手正在逐渐收紧。为什么呢?她仍然茫然。


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说:“真昼,你真没用。”


一双手蒙住她的眼睛,她陷入一片黑暗,从极白到极黑,属于呼吸的氧气逐渐减少,意识变得模糊。这是危险的情况吧?窒息感也随之到来,但是真昼没有恐慌。


在一片黑暗中她闭上眼,下一秒陷入失重。




她向下掉落。










掉落。










“真昼ちゃん!”


露崎真昼睁开眼睛,熟悉的房间布置。她转头,爱城华恋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旁边是表情淡然的神乐光。


“啊……太好了……终于醒了。”


华恋看上去是松了一口气,光虽然表情变化不明显,但眉毛舒了一下。


“上课要迟到了。”光如此提醒道。


真昼在尚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起身看了看闹钟,于是最后一点困意被指针指向的数字吓得没有了。她急急忙忙地下床换衣服,衬衫的扣子仿佛与她作对,几次三番溜走。意识到着急也没什么用,她只好定下心来,总算没有再发生这种情况。


好不容易等她穿好衣服,熟悉的灰色外套和红色领结又使她一阵恍惚——梦境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一阵被扼住的感觉涌上喉头,她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以证明此时此刻她的喉咙好好的。


“真昼ちゃん,别愣着了,走吧?”


平时总是困得睁不开眼,不擅长早起的华恋此刻却等在她前面,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赶紧跟上来。她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违和感,而且不知为何看着与华恋并肩站着的光,违和感更重。


“嗯!我来了。”她赶紧跟上她们,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走廊没有那么宽敞,可供三人并排行走,于是真昼理所当然变成了落单的那个。她只是安静地往前走,跟着两个人的步伐,听着光和华恋传过来的对话间的零碎词语或者句子。樱花,小狗,在路上看到有人用夸张的动作打喷嚏。她只是听着,也习惯了不去插入光和华恋两人间的对话。


她也没有很专心地听,这些东西在她脑子里停留了一瞬间后就立刻消散,就像是一阵风吹过砖房烟囱上的轻烟,什么都不留。


她在想着自己的梦,想得也并不专心,因为还得分心看路。在等待红绿灯的短暂时间中,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从小帮着家里做事,这双手有足够的力气。掐住自己的脖子?在确认过光和华恋不会回头之后,她无声地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迷茫的情绪重新浮上她的心头,她放下手。


此时绿灯亮起。




正值春天,天气很暖和。但是真昼从心底冒上了一阵凉意,她被自己的梦境吓到了。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被自己吓到了,在与华恋的Revue之后,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感到咋舌了。无意识的疯狂最可怕,她下了定论。


她回想起梦境里自己掐住自己的时候,领结的一部分同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红色,像是从脖子里流出的血。


我为什么要掐自己呢?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三人此时正好压着线进了校门,光与华恋的话题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分享,偶尔真昼会接上一句。要给她们留有足够的空间,她想,于是往往将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




梦境,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一个没有造物主的世界,梦境里的一切可能只是一个神经元上出现了一点小波动。真昼才无暇追究自己的梦境是哪个神经元造成的。


因为她已经确信了自己梦境产生的原因,但仍然有些不清晰。这么说诚然有些矛盾,但又没有任何问题——


她已经注意到了,那阵被放在她心中最底层但不停躁动的情绪。一路走来,她移开注意力却又总是忍不住去看。


身侧的两人腰背挺直,并肩上楼。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在光和华恋发间,她们的侧脸被光柔化了。


她的内心又是一阵纠痛。为什么呢?迷茫的情绪今天第三次涌上她心头,只不过这次带来了无法忽略的痛苦。


神乐光和爱城华恋是无法分割的两个人,她们的故事是命运,是一切注定,是变数之后的不变,没有人可以介入其中。这些她都明白,也都早已接受——


——本应是这样才对。


可是这股在她心中潜滋暗长的情绪又是什么?不甘心,嫉妒和悲伤混杂的感情和觉得光和华恋之间的关系理所当然的想法起了冲突。


我在想些什么啊?


她搞不清楚,又是对两人中的谁起了这样的念头。华恋吗?虽然仍有超出朋友的一丁点恋慕,但已经不足以“喜欢”这样的情感;光吗?更应该不会是……吧?


她不想管是谁了,但看到另外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使她感到有一种淡淡的萦绕着她心的痛苦,这个事实也是毋庸置疑的。她觉得自己应当不在意,但其实眼睛啊,耳朵啊,又在隐隐地在意。


她之前并未放在心上,因为症状太轻。


这个梦总算让她无法忽略了。




她感到自己的想法是卑劣的,她怎么会又一次对身旁的好友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呢?她甚至觉得自己选择在梦境里掐住自己的脖子是对的,她不能把这种情绪说出口,因为一说出口就是一片混乱。她任由自己内心的想法不断打结,乱作一团——自己一个人的混乱总好过三个人的混乱吧?


她不想管是谁,但是内心早就有了答案。


没错,正如她很清楚,对于爱城华恋她已经不再存有喜欢的感情,这是很明显的,于是答案也很明显。



是神乐光。


但是怎么能行?怎么能是她?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偏偏就是一个不应该喜欢上的人?


为什么?三个字重重打在真昼心上。


她想了想,可能是同样的动画爱好,可能是出色的表演,可能是平时凛然中的迷糊与可爱。这有很多个可能性,可能是其中一个,也可能是多个叠加。


但深究感情的来源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所有这些统统会化成一句话:





不应该。










做过一次的梦之后又出现了很多次,唯一幸运的是露崎真昼没有一次因此错过闹钟。她总是在类似昏迷后的感觉中醒来,回想起自己的动作冒出一身冷汗。她总是苦苦寻找梦里的声音是从哪里来,却还是没有找到。


神乐光对此是一无所知的,露崎真昼确信。她不曾为此表露过心迹,她甚至过分缄默,话少到被奈奈和纯娜关心。她摆摆手,说只是排练太累。奈奈主动提出要减少她在厨房的工作,真昼委婉地拒绝了。其实在别的事情上专心更有利于我忘记这件事,她想。


虽然不可能真正忘记,但至少能缓解。真昼洗完碗回到房间,看到的便是光靠在华恋的肩膀上,陪她看剧本,背对着她。没有打扰她们的专心,真昼悄悄在床上坐下,看着她们互相依靠的背影发呆。




登对。




她想,心里却忍不住一阵酸涩。趁她不注意,酸涩涌上眼睛和鼻头,化成实质的泪水盈在眼眶里。


很快真昼自己就察觉了,她赶紧擦去了自己的眼泪。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做,悄悄地,她攥了攥自己的裤子。世界又从模糊变到清楚。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念头:不会眼泪是存心要让她看不清楚关系亲密的两人吧?与内心流动的情感相反,她的嘴上露出了微笑。


她不可以打扰。




正是这时,露崎真昼暗暗下定了决心,她不会说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




任何情况都不会。


某种程度上,她的梦成了真。


她自己扼住自己的喉咙。






任何话都别想漏出来。



评论(6)
热度(8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